第七十六章 老驴头又逃了

战斗结束后，汉如，汉军，文广带领着战士们来到常大亮家里，清点一下战斗成果：打死六个汉奸，伤五个，俘虏十三个，共歼敌二十四人。这可是不小的成绩，看到歼灭这么多敌人，大家异常兴奋，三楞大声喊道：“同志们，犒劳品来了，每个人都有一份。”

二蛋以为谁送犒劳品来了，赶忙跑到大门口伸着头往街上看，半天也没看到人的影子，嘟嘟囔囔的说道：“三楞，别糊弄人好吗!那里有人送犒劳品啊！做梦吧！”

三楞假装认真的答道：“你才迷糊呢，犒劳品眼皮底下都看不见，真是的你。”

“真的？二蛋信以为真，说道：“哈，我来晚了，没看见送犒劳品的人。”

看看二蛋真相信了，引起大伙哄笑，笑完了，王元子说道：“没见到送犒劳品的人不要紧，犒劳品还给你留着呢。”王元子说完扭扭嘴，大伙的眼睛又集中到三楞身上。二蛋正要再说啥，几个战士从厨房里端出来热气腾腾的饭菜，一边走，一边说道：“别说话了，快喂饱肚子吧！”

另一个战士笑嘻嘻的说道：“感谢汉奸常大亮给咱们送来犒劳品。”

二蛋听了，这才明白三楞说话的意思，不觉大笑起来，指着三楞闹着说道：“你呀，你呀，光给我下迷魂药，我还真以为有人送来犒劳品呢。”说着，拿了一个海碗去厨房盛饭去了。

吃过饭，天又黑了起来，要不是院子里点着两盏大豆油灯，天黑的真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。

文广说道：“看见了吗？刚才天渐渐发亮了，为啥突然又黑暗起来？”

赵保田答道：“我看狱房的时候，经常夜里值班，天天遇到这现象，这就叫黎明前的黑暗，不过——”赵保田拉着长腔又说道：“别小看这黎明前的黑暗，它可是蛇呀，狐呀，一些见不得亮光的坏东西出来做坏事的时候，这时候一定要警惕！”

大家七言八语议论纷纷的时候，汉如在一旁听着，当他听到赵保田说的话，心里一振，看看黑咕隆咚的夜空，感觉不能因为打了胜仗就高枕无忧了，他正要命令队伍赶紧离开这儿，突然，听到街上“砰，砰响了两枪，有情况！大伙立即拿起枪，要往外冲。汉如命令道：“把豆油灯熄灭，原地做好战斗准备！”

街上的情况不明了，不能盲目往街上冲。有的战士爬上了墙头，观察着街上的动静。

大门被推来了，哨兵跑了进来，大口喘着气嚷嚷说：“队长，队长在哪？“

汉如从墙上跳下来答道：“我在这儿，快说说外边的情况！”

哨兵报告说道：“刚才我在村外巡逻，发现土骇河上下来十几个人，偷偷摸摸往村里摸来，我估摸着这伙是敌人，担心他们抢先进了村里，就在街上开了两枪提醒你们。”

汉如问道：“现在敌人在哪儿？”

哨兵答道：“天黑没看清楚，估摸着就在村里头。”

哨兵走后，汉如又派了两个战士到胡同口警戒。他看看天空，比起刚才更黑暗了，星星渐渐失去了光亮，大地笼罩在漆黑的夜空里。汉如知道，在摸不清楚敌人意图的情况下，如果拉着队伍出去，会遭受敌人伏击。

说到这人，你可能要问了，刚才不是消灭了一伙子汉奸吗？这一伙是哪里来的？这一伙敌人不是别人，是老驴头的特别行动队，前面说了，老驴头被郭建德的人追到了土骇河上，他们躲在河堤上面的树丛里头，看看东边慢慢发亮了，正愁着没地方躲藏的时候，突然听到大畅家想起了枪声，为了弄清楚情况，他派了一个汉奸偷偷摸到村里，那个汉奸躲过游击队的流动哨，在夜幕的掩护下，来到了常大亮院墙外边，爬上墙头一看，院里灯火通明，鲁西游击队的战士们正说笑着吃饭呢。那个汉奸回到土骇河大堤上，把情况和老驴头一说，老驴头吃惊不小，自己内部火拼，让八路军游击队钻了空子，吃惊之余，他把手一拍，自言自语地说：“哈哈，太好了，八路军为我帮忙了，这不是将功补罪的机会吗？如果此时偷袭了八路军游击队，助郭建德一臂之力，郭建德还能记前嫌，井上四郎也会满意的。想到这儿，老驴头带领着十几个人跳下土骇河大堤，朝大畅家扑过来了。他们的这些行动早被游击队的流动哨发现了。

汉如听听街上没有了动静，感觉队伍全留在院子里不行，悄悄和汉军说道：”你带领几个战士悄悄从小门出去，埋伏在街道两旁，敌人如果从这边来了，就来一个前后夹击。”

汉军带领着王元子和几个战士来到小门里头，正要出去，突然听到一阵“咚咚”脚步声往北跑，一个战士前脚刚跨到街上，”砰砰，砰砰”小门南北方向交叉火力射击起来，一个战士当场牺牲了。汉如急忙退了回来，埋伏的敌人用火力封锁住了小门，无法出去了，汉军正在焦急，突然小门外边“砰砰”又响起一阵枪声，刚才在胡同口警戒的两个哨兵听到小门这边响起枪声，偷偷绕到敌人屁股后面开了枪，这样一打，敌人乱了套，慌慌张张往北跑了。汉军，王元子和几个战士利用这个机会冲出了小门，路旁边正好有一个土坑，几个人逃到坑里埋伏起来。汉军透过漆黑的夜幕朝四下里一看，突然发现北边野地里五六个敌人偷偷往这边移动，他屏住呼吸静静等着敌人摸到了跟前，汉军开了枪。敌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，连滚带爬又退回到野地里了。

东边地平线上渐渐发亮了，树木，房屋，隐隐约约耸立在晨雾里头。汉如带领着队伍走出常大亮家里，开始往牛家洼撤退。三楞，二蛋，王二虎用枪指着俘虏吼道：“走，谁不老实就崩了谁！”

一行汉奸被押着走到街上，赵保田在前面引路，一个大个子汉奸小声问道：“大爷，这是往哪儿送俺？”

赵保田没好气的答道：“让你去哪，你就去哪，少说废话！”

那个汉奸腆着脸皮又问道：“不是去枪崩我们吧？我家里还有老母亲，我死了谁赡养啊！你老人家行行好，积积德放了我吧！”

二蛋在旁边早听的不耐烦了，照着这个汉奸砸了两枪托子，吼道：“再不老实，一会儿就枪崩了你！”

这个汉奸一听要枪崩他，“噗嗵”跪地上，苦苦哀求道：“八路老爷，饶命啊！”

不管赵保田咋劝解，那个汉奸趴在地上就是不走了，呼天呛地的哭。

天已经大亮了，红红的太阳露出了半个脸，一眨眼功夫朝霞映射到了墙上，树木上，河堤上。汉如一看还没有走出村子，心里烦躁起来，大声对趴在地上的那个汉奸吼道：“再胡闹，立即枪崩你！”

那个汉奸看出来汉如是当官的，从地上爬起来，慢悠悠往前走起来。走着路两只贼眼珠子滴溜溜转悠，光往旁边树丛里瞅。汉如看出来这个家伙老奸巨猾，他趴在地上求饶，是有意拖延时间。说不定附近有埋伏的敌人。

那家伙的这些动作也提醒了汉如，命令汉军带领着一部分战士先出村子探路，有赵保田，王二虎几个人在后边押解着俘虏。

汉军，王元子，和几个战士刚走到村头上，突然，路北树林里“砰，砰”想起了枪声，子弹在他们身边“嗖嗖”飞过去。枪声中还听到老驴头破锣一样的喊叫声：“八路，你们跑不了啦，投降吧！”

汉军和战士们立即躲在街边上的草垛后边，“砰，砰。朝着敌人射击。

由于敌人躲在树林里面，老驴头又奸诈狡猾，采用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打法，汉军他们始终发现不了敌人踪影，为了节省子弹，汉军命令停止射击。老驴头一看这边不打抢了，以为汉军没有了子弹，破锣嗓子又喊叫起来：”八路没子弹了，冲啊！抓住八路有赏！”

汉奸们一听老驴头喊八路没子弹了，直起腰朝汉军这边冲过来，汉奸一下暴露在枪口下，汉军正要扣动扳机，身后突然响起”砰砰“枪声，两个汉奸应声倒下了。王元子先开了枪。

老驴头一看打死了两个汉奸，吓的又缩回树丛里头，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吆喝。

正在此时，老驴头背后”砰砰”响起了枪声，一下子把老驴头打了一个晕头转向，三楞，王二虎他们绕到敌人后头了。老驴头受到前后夹击，撑不住劲了，带领着剩下的队员连滚带爬狼狈朝西边逃去。

汉如押解着俘虏出了村子，刚刚翻过一条深沟，二蛋报告说：“前面土骇河堤荫柳从里发现敌人。”

汉如又命令队伍往北转移，队伍来了一个九十度大转弯，沿着深沟斜坡往北走去。走出去大约三四里地，二蛋又报告说：“前面又发现了敌人。”

汉如命令队伍停下来，就地隐蔽。刚才那个大个子汉奸一看队伍不走了，又琢磨起歪歪点子了，故意扯着嗓门喊道：“八路老爷，四下里都是日本的人，你们往哪里走！”

汉如问道：“你说这话啥意识？”

那个汉奸眨眨眼皮答道：“不如放了我们，你们也好逃命。”

三楞听了，恼怒起来，照着那个汉奸狠狠又砸了几枪托子，骂道：“你再胡说八道，让你站在刺刀尖上！”那个汉奸痛的喊爹喊娘。汉如心里暗笑，看你还还狡猾不！“

正在此时，西边土坎子后边的荫柳从里突然”砰砰“响起枪声，接着一些人高喊道：”八路，你们被包围了，投降吧！“原来，昨天夜里郭建德派出来三股敌人分头围剿老驴头，在大畅家消灭的是其中一股，另外两股敌人听到了大畅家的枪声，由于夜里摸不透情况没敢动，等到天亮了，这才急匆匆对游击队围剿上来。

汉如一看四周围全是敌人，队伍还押解着俘虏，情况十分危急，面对这情况，大伙也都紧张起来了。有的战士把鞋带系结实，担心跑路鞋不跟脚。有的干脆数数身上有多少子弹，都准备迎接更加残酷的战斗。

三楞突然跑过来说道：”干脆把这些俘虏枪崩了吧，押解着他们太费事。“

二蛋也说：”还有那个贼眉鼠眼的大个子汉奸，光磨磨蹭蹭耽误事，你没看见吗，一看四周围全是他的人，他来劲了！依我看全崩了，咱好轻装上阵。“

汉如说道：“别急，别急，咱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执行八路军的俘虏政策，随便杀俘虏要犯错误的！”

太阳升起了一杆子高，今天又是一个晴天，在阳光的照射下，一眼能看几里地远。汉如带领着战士正往西转移，大芹喊道；“西边荫柳地里有敌人！“队伍又停在水沟旁边，三楞说道；“我过去看看去。”

汉如嘱咐说道：“一定小心。”

三楞答应一声，带领着两个战士钻进了荫柳地里，一会儿，西边树林里面响起了枪声，”砰，砰，砰“，枪声响了一阵子，突然停了下来，汉如躲在大树后边往西看，由于早晨亮晶晶的太阳光线映射着，看见西边的荫柳条子一晃一晃，天上又没有一丝风，汉如估摸着里面埋伏着敌人。正在此时，”砰，砰“荫柳地里响起枪声，听到三楞喊着：”杀呀，冲啊！”

随着三楞喊声，十几个敌人站了起来，拼命往西跑，敌人这一站起来，全部暴露在枪口下，汉如命令战士们开枪射击。“砰，砰”仇恨的子弹朝敌人“嗖嗖”飞去。倒下了三个敌人，其他的拼命往北逃去。汉如命令战士立即往西转移。听到命令，战士们呼啦站了起来，一下子涌入树林里面，朝西冲去。

三楞和另两个战士赶了回来，汉如问道；：“那边情况咋样？”

三楞答道：“刚才在那里埋伏的是老驴头的特别行动队，企图偷袭咱们，我在后头兜屁股一开枪，打死打伤几个，剩下的往北逃了。”

两个人一边跑一边说，回头一看，队伍没跟上来，汉如三楞又返回去，看见赵保田，王二虎几个人正急的跺脚，汉如一问，原来刚才大伙都集中精力打老驴头的时候，忘记了还有十几个俘虏，等把老驴头打跑了回头一看，俘虏全跑光了。

汉如叹了一声说道：“跑了吧，带着他们也是累赘，正好轻装上阵。”

三楞抱怨说：“你说吧，刚才若听了我的话，全枪崩了，哪有这烦恼！”

王二虎笑起来，说道：“三楞啊，我不是说你，你还是一个老战士，还亲自听过马司令讲课，八路军的政策你咋就不懂呢！”

三楞咋着眼皮说道：“我咋不懂，对这些顽固分子就要全崩了！”

王二虎说道：“顽固分子应该枪崩，那些不是顽固分子呢？”

一句话说的三楞象大雨后的蛤蟆——闭嘴了。二蛋笑了起来，连讽带刺的说道；“咋样，咋样啊，没有理了吧！”

三楞答道：“你笑个屁，你二蛋还是我的学生呢。”

几个人一边往北跑一边说着，突然听到大芹喊了一声：“站住，举起手来！”几个人听到喊声吃一惊，看见树林里头藏着一个汉奸，王二虎一下扑上去夺过这个汉奸的枪，吼一声问道：“你是干啥的？“

那个汉奸吓的浑身发抖，举着双手答道：“我是李家营那边派来的。”

“干啥职务？”

”传信的。”

汉如一听是一个传信兵，吼道：“这次李家营派出来多少人？”

“一共六十来人。昨夜围剿老驴头派出来五十来个，分三股人马，今儿听常大亮报告八路军袭击了大畅家，又派出来十多人。”

“李家营还有多少兵力？”

“没有了，由于冀南吃紧，鸠山把人都抽走了。”

三楞吼道：“不说实话，马上枪崩了你！”

“八路老爷，我说的句句是实话，饶命啊！”

汉如说道：“根据这个汉奸提供的消息，敌人围剿咱们是临时决定，估计他们在野外不会待久了。咱们要趁机消灭老驴头的特别行动队，打断敌人的这条狗腿。”

战士们齐声说道：“对，一定彻底打垮老驴头的特别行动队！”

话音还没落地，北边又响起枪声，“砰，砰”子弹朝着这边飞来，原来，老驴头看见游击队往北转移，，指挥着特别行动队的人埋伏在一个土坎子后边，汉如他们刚刚来到这儿，老驴头指挥汉奸突然开了枪。

汉如指挥战士们还击。“砰，砰”两边相互对打了一阵子，由于树木茂盛，看不见藏在里面的敌人，汉如命令道：“停止射击，注意节约子弹！”

汉军带领着三楞，王二虎顺着沟偷偷绕到了老驴头的背后，突然开了枪。

老驴头正趴在土坎后边射击，见汉如这边停止了射击，正在生疑，身后兜屁股响起了枪声，打了老驴头一个措手不及。当场打死四五个汉奸，剩下的汉奸一看不好，抱头鼠窜了。一个小个子汉奸没跑出去几步，一头栽地上，爬了几爬也没有爬起来，三楞赶上去，一脚踏在脚底下大声吼道：“狗汉奸，往哪里逃！”举起枪刺，就要往那个汉奸心窝里扎，王二虎一把拦住说道：“先别杀他，先审问！”王二虎一把抓住汉奸的衣领子吼道：“你们还有多少人，现在去哪里？”

汉奸吓的腿都软了，哆哆嗦嗦的答道：“十二人，被你们打死七人，还有五个。”刚才队长说往破窑里跑。“

王二虎又吼一声：”你说的可是实话？有一句瞎话就杀了你！”

“八路老爷，我说的句句实话，若欺骗你们，杀了我也不冤枉。”

汉如带领着战士穿过荫柳地，又跨过一条水沟，站在沟沿隐隐约约看见破窑上有人影晃动，汉如命令战士埋伏在水沟斜坡上，冲那个俘虏说道：“对破窑喊话：”

“喊啥？”

“喊老驴头投降！”

那个汉奸张开喉咙大声喊道：“队长，出来吧！八路军优待俘虏！”

喊了一阵，破窑那边没有回声，又喊，汉奸的嗓子都喊哑了，破窑里面还是没有动静。大家正在焦急的时候，那个汉奸说道：“八路老爷，你们要是相信我，放我过去看看。”

汉如说道：“好吧，量你也跑不了！”

俘虏站起来刚露出头，“砰，砰，”破窑那边射过来两颗子弹，击中了俘虏头部，倒地死了。

三楞怒火中烧，举起枪朝着破窑“砰砰”进行反击，高声骂道：“老驴头王八蛋，再不出来投降，你的死期到了！”

话音刚刚落地，“砰砰”破窑那边又打来一梭子。打的沟沿上的荫柳叶子纷纷落地，一颗子弹钻到了泥土里，溅起一片尘埃。三楞抱着枪滚到一条沟里头，在树丛的掩护，爬到了破窑下边，正要往上冲，北边荫柳地里“砰砰”子弹射击过来，子弹在三楞头顶上“嗖嗖”的飞，打的三楞抬不起头来。汉如一看敌人发现了三楞，命令集中火力朝荫柳地射击。藏在荫柳地里的敌人受到突如其来的打击，，顿时慌了，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，慌慌张张往西跑了。

汉如一看四周围敌人全跑光了，只剩下破窑里的老驴头还在负隅顽抗，命令王二虎带上几个战士转到破窑东边埋伏，防止老驴头逃跑。

再说老驴头躲在破窑里打了一阵枪，听听四下里枪声稀疏下来了，知道郭建德的人都跑光了，骂了一句：“娘的，这帮王八蛋比兔子跑得还快！”回头看看只有五个人了，心里一阵发凉发颤，如果逃不出去，用不了多长时间汉如就会带人攻了上来，到那时候一切都完了。想到这里，他把枪一端，吼道：“为皇军效忠的时候到了，不怕死的跟我往外冲！”

突然，“轰”一声爆炸响，一颗迫击炮弹落在破窑外边的沟里，泥土碎砖被炸的飞上了天空。原来，井上四郎从济南府开会回来了，听到报告说，老驴头被八路军围困在破窑里了，便带领十几个黄皮子鬼子，增援来了。老驴头一看增援队伍来了，一下打起了精神，端着枪边射击边往破窑外边冲，刚冲到破窑门口，王二虎和战士们开了排子枪，一下子把敌人打趴窝了，老驴头一个跟头栽倒地上，弄了一个狗吃屎。大伙一看敌人全部被报销了，为了节省子弹，停止了射击。

正在此时，老驴头突然打了一个滚，翻到沟里头了，迈开双腿飞一样朝着李家营逃去。刚才老驴头听到王二虎他们打来了排子枪，知道破窑外边有了埋伏，这家伙狡猾多端，假装中弹一个跟头栽倒地上，趁着王二虎停止射击一霎间，拔腿跑了。

王二虎一看老驴头跑了，大喊一声：“追！”迈开双腿沿着沟沿飞奔起来。“砰砰”一阵枪声又响了起来，子弹擦着王二虎的耳根子飞过去，井上四郎带领着鬼子接应老驴头来了。